“我家院子你怎么進去,明明就是在說大話唬我。”
看美人兒生氣面露不快,他語無倫次趕緊解釋:“你聽我說,是這樣,上次你家那個小丫頭,叫什么...阿水?好像是這名字,說那賤人欺負你,我是鉆狗洞進了你家院子,就街角那堵墻那兒的狗洞,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啊,我好歹是錦衣莊掌柜的。”
他們選的地方靠角落,方便做壞事。王大富邊說還邊瞧了瞧有沒有人注意到這邊,“我一進去,誒嘿,正好那賤人不知道在那兒找什么呢,我就輕手輕腳走過去,給她來了致命一擊!”說完嘿嘿一笑,非常欣賞之前自己立下的壯舉。
“胡說,表姐明明是自己下的水,府里的人都知道。”
“誒~你這話說的,那我就不能潛下去拖她一把了么?”
周圍環境安靜異常,元若心里不是滋味,聽得眼睛都沒眨一下,“我今日醉了,聽得不真切,萬一酒醒之后忘了怎么辦?不如公子寫于紙上交給我如何?”她掐著嗓子撒起嬌來,聲音比發情的貓兒還嗲。
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哪能經得住這遭,王大富此刻早已被美色沖昏了頭腦,連連點頭說著好。
尋來紙筆,元若伸手遞給他時,還被他趁機摸了手,面對這樣的猥瑣大漢,元若自己在心里吐了不知多少回,等下事成回家,要洗八百遍手才行。
元若是盯著他一筆一劃寫完的,落筆時還逼著他咬破手指蓋了個血手印,這才滿意。
笑的眉眼彎彎,小心拿過那張寫滿王大富“罪狀”的紙,元若神態悠然,“白紙黑字,還有王公子的血手印,我若拿到官府,便是逃不掉的證據嘍~”
酒的清香和花的幽香混在一起,吸得他有些飄飄然,還以為元若在跟他開玩笑,“美人兒,你這般可愛,真是叫我心花怒放啊。”他是真醉了,碧春樓今日端來的酒,后勁兒極大,他也不管旁的事,打著酒嗝撲向元若。
“許公子要再不出來,你的證人可就叫人生吞了去了。”她難掩臉上的鄙夷不屑,對著雅間外的走廊大喊一聲,厭惡的往旁邊躲了躲。
“表小姐如此給力,何必說喪氣話呢?我瞧著王公子是真心待你,不如你從了他吧。”許安之淡笑著從外面走進來,拿起桌上的酒杯定睛一甩,砸在了王大富伸出來的咸豬手上。
從他背后又走出四五個結實有力的小廝,個個橫眉豎眼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樣,一同把王大富拖著扔出了門。
“你倒是對我表姐的事很上心啊。”
“以后都是自家人,說這話不是見外了?我可是要做你表姐夫的人~”他拿過元若捏在手里的證據,眉眼之間全是得意,話音尾聲都在上揚。
這做派元若瞧不上的很,面上譏笑了一聲,心里卻在琢磨這個男人能不能給自家表姐幸福,“接下來公子準備怎么做?”
把證據疊好收進懷里,許安之回答地干脆利落:“這要看你表姐怎么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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