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魯不愧是世界級的專家,只是一會,莫暖就進入了睡眠狀態,整個人安靜的躺著。
嘀嗒……滴答……
室內開始沉寂下來,安靜得只能聽到懷表發出的聲音。
陸琛挑挑眉,用眼神問他,“這樣就行了?”
安德魯輕點了下頭,然后朝著莫暖問道:“暖暖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你是我丈夫最信任的,也是我最信任的人,你是來幫助我的……
安德魯已經確定莫暖開始進入了深度睡眠,不再耽擱,開始發問,“暖暖,五年前的車禍到底發生了什么?訂婚宴明明是在市中心的大酒店,你們為什么跑到了那么偏的地方?”
幾乎是安德魯的問題一出,莫暖的秀眉就緊緊的蹙在一起,眼皮跳個不停。
安德魯眉心一沉,又重復了一遍相同的問題,“暖暖,別害怕,仔細想一想,想清楚了再回答我,你們為什么跑到那么偏的地方?”
莫暖仍是不答,整個身子有些輕顫,額頭和鼻尖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,一副很痛苦的樣子。
陸琛眉心皺的死死的,要極力克制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上前打斷。
“暖暖,你們為什么要去那里?”
莫暖艱難的蠕動了一下嘴唇,過了許久才見她發出幾個微弱的字眼,“我自己去的。”
聲音太小,安德魯聽得不是太清楚,又重復了一遍,“是你自己去的嗎?如果是你就動一下眼皮,不是就不要動。”
聞言,莫暖眼皮輕輕動了一下,不明顯,但確實是動了。
安德魯下一個問題又接踵而至,“你自己開的車嗎?”
“對。”這次莫暖回答得很直接,但是面色驟然發白。
“那你有沒有撞到人?”
幾乎安德魯這話一出,莫暖身子和眼皮都在劇烈的顫抖,安德魯眉心一擰,“不好,她要醒來了。”
果不其然,就在這時,莫暖倏地睜開了眼睛,陸琛立馬上前,握住了她的手,她的整個手心都濕了。
“暖暖,有沒有感覺那里不舒服?”陸琛緊張的問道。
“頭悶悶的,心口跳得很快,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。”
“安德魯,這樣沒問題嗎?”
安德魯神色很嚴肅,這是他從業以來遇到的最大瓶頸,莫暖的意志力太強,以至于能突破催眠自己清醒過來,他以為她已經將她催眠的很深,哪料完全不是這樣,她只進入了淺度睡眠。
“這倒是小問題,休息一晚就沒事,只是催眠這種療法她是不能再用了,她本身意志力很強,根本就問不出什么來,強行進行催眠反而會傷害到她的身體,我不建議再進行這種治療。”
莫暖失望的看向陸琛,“什么都沒問出來嗎?”
陸琛搖搖頭,“沒有,我們只問了你為什么會把車子開到那邊去,你說是自己開車去的。”
莫暖擰了擰眉,心情沒來由得沉重。
“暖暖,不急,我們慢慢來,你一定可以恢復正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