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把城西的老廠房吞得只剩輪廓,斷墻上的涂鴉被霓虹燈映得忽明忽暗。唯有“皇朝盛宴”的招牌亮得刺眼,鎏金的字在黑夜里閃著俗艷的光,門口停著的賓利、保時捷,車輪沾著的泥點還沒擦干凈,就先裹上了這里的浮華氣。
蘇臨沒走正門。他穿了件洗得發灰的深色連帽衫,兜帽壓得低,遮住大半張臉,像片影子似的繞到后門。巷子里堆著七八個垃圾桶,酸臭味混著餿掉的食物殘渣味,往鼻子里鉆。兩個穿黑緊身t恤的壯漢靠在墻上抽煙,金鏈子在脖子上晃,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腰間——那里鼓著一塊,是藏著的甩棍。
“站??!”左邊的刀疤臉先看見他,夾著煙的手指過來,眼神里全是不屑,“后門不讓過,要耍去前門排隊。”
蘇臨沒停步,走到兩人跟前,才抬起頭,聲音平得像沒波瀾的水:“找黑豹。”
“黑豹?”右邊的壯漢嗤笑出聲,伸手想推蘇臨的肩膀,“小子,你知道豹哥是誰嗎?也不看看自己這身行頭,別是來要飯的吧?”
刀疤臉也跟著笑,煙灰掉在蘇臨的連帽衫上:“滾遠點,再叨叨,把你胳膊卸了扔垃圾桶里。”
蘇臨像沒聽見,只重復了一遍:“找黑豹?!?/p>
刀疤臉的笑瞬間僵住,火氣上來了,伸手就去抓蘇臨的衣領:“給臉不要臉是吧?”
他的手剛碰到布料,手腕就被蘇臨扣住了。指節陷進皮肉里,像鐵鉗鎖死,刀疤臉只覺骨頭“咯吱”響,疼得他瞬間冒冷汗,想抽手,卻動不了半分?!澳闼麐尅彼麆傁肓R,蘇臨手腕輕輕一擰——
“咔嚓!”
脫臼的脆響在巷子里格外清。刀疤臉的慘叫破了音,整個人跪下去,另一只手抱著脫臼的胳膊,指節捏得發白。
旁邊的壯漢見狀,罵了句“操”,揮拳就朝蘇臨的側臉砸來。拳頭帶風,剛到半空,蘇臨空著的手突然抬起來,指尖帶著勁,精準戳在他肘關節內側的麻筋上。壯漢只覺整條胳膊瞬間軟了,力氣全泄了,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垂著,疼得他齜牙咧嘴,連退了兩步。
蘇臨松開手,沒看地上哀嚎的兩人,徑直走向后門。金屬門板上銹跡斑斑,他抬手,指節在門板下方的凹槽處敲了敲——先輕三下,停半秒,再重兩下,節奏穩得像計時器。
門內靜了幾秒,接著傳來“咔嗒”的開鎖聲。門開了條縫,一股混合著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涌出來,蓋過了巷子里的酸臭。
蘇臨推開門走進去,走廊里鋪著暗紅的地毯,踩上去沒聲音。盡頭站著四個男人,個個身材魁梧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胳膊上的紋身。為首的光頭穿件花襯衫,領口敞著,胸口的黑龍紋身露出來,鱗片猙獰——正是黑豹。
黑豹手里夾著雪茄,煙灰都忘了彈,看著走近的蘇臨,眼神里的兇悍慢慢沉下去,多了幾分忌憚,連聲音都啞了:“你怎么……突然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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