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。
見陸長歌為難,她有心維護。
“既然不想說便不說了,既已知道與丞相府有仇,你又是如何打算?”
若能借此機會讓陸長歌欠她一個大人情,到時再去皇家書院結識些天師之資,何愁邶越不滅。
自父母被算計的慘死,曝尸荒野,她對那個國家已經沒有半分情意可言,加上后來種種,即便將邶越國夷為平地也難解她心頭之恨。
可陸長歌只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也不知該如何打算,以眼下的靈力,報仇無望。”
七階的靈力,與高手眾多的丞相府而言自然是不值一提,但若是能在皇家書院修煉至突破天師,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知曉莫離塵對鳳魂的打算,蘇顏傾索性不再隱藏自己通曉靈力之事,她推了一盞茶到陸長歌面前,開口道。
“你資質異于常人,若潛心修煉,突破天師也不過是這兩年的時間......”
“倘若有機會,你愿意借助丞相府進到皇家書院嗎?”
聞言。
蘇北墨和陸長歌詫異的望著她,像是對她探到靈力等階一事頗為意外。
被這么盯著,蘇顏傾覺得有些不太自在,她清了清嗓子,將鳳魂一事加以潤色的向他們說了出來。
“說來也奇,都說鳳魂是個認主的,不曾想卻與我契合的很好,想必它逃脫林曼娘的鉗制時,覺得我廢柴多年甚是可憐吧。”
蘇北墨:“......”
他總覺得自家妹妹是在說夢話。
“你說的這般認真,當真是覺得我們好糊弄不成?那晚我們三人都在屋頂,怎得鳳魂就選中了你?”
蘇顏傾聳了聳肩,一副我怎么知道的樣子。
但見他還是不信,索性將手伸了出去,“長歌有七階,即便鳳魂還未結成鳳靈,你也應該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。”
蘇北墨被蘇顏傾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的有幾分動搖,但仍舊心中存疑。
是以對陸長歌道:“你就探探她的靈息,好讓她死了這份心,打小便是廢柴的人,怎么可能突然就變成了靈者。”
蘇北墨著實覺得不太可信。
在他的催促之下,陸長歌將手搭在了蘇顏傾的脈搏上,果然察覺到十分有力而又底蘊濃厚的靈氣在女人的丹田處涌動。
收回手,她認真的對蘇北墨道:“顏傾說的不錯,鳳魂應該在她體內。”
“你確定?”
蘇北墨瞪大了眼睛,見陸長歌再次點了點頭,他直接拽過蘇顏傾的胳膊,煞有其事的把了會兒脈。
“我怎么就什么都沒感覺到呢?”
在蘇北墨眼里,在場之人或許也只有莫離塵和自己同樣一知半解,收回手后,他伸著腦袋問身旁的男人。
“你覺得她們兩個說的是真的嗎?”
莫離塵神情淡淡,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,他徑自又倒了一杯清酒,語氣篤定的回答。
“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