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南喬扭頭,語氣平淡道:“不是我做的。”“是霍予白做的或是你做的,有差別?”景夕庭微微皺眉。景南喬忍不住勾了下嘴角:“那你怎么不說,何佳景當著大庭廣眾撕破我的衣服?”真是可笑。一個做父親的,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,他第一件事竟然不是為自己女兒出頭,而是責備埋怨。或許在景夕庭眼里,她就是上不得臺面,就是可以被人隨意欺辱吧。景夕庭眉頭皺得更深:“她還小,你作為姐姐怎么能和她計較?”“噗呲!”景南喬忍不住笑出了聲。“你笑什么?”景夕庭有些生氣了。景南喬卻不想再多說什么,她和景夕庭沒法交流,因為他就是討厭她,他覺得她做任何都是錯的,別人都是對的,所以她也沒必要和他多說。“景南喬,你怎么會變成這樣?!”景夕庭怒從中來:“你眼里可有親情可有長幼尊卑?我當初把你從傅家接回來,就應該直接把你丟到教管所,讓你明白……”“我變成這樣,和你脫不了關系。”景南喬卻不等他說完,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話。教管所,這就是景夕庭認為的她最好的去處。“你生下我,卻不管我,不關心我,不疼愛我,不教育我,這是你為人父的錯,不是我的錯。”她朝他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。或許是她的某個字眼戳到了景夕庭的痛處,景夕庭看著她,沒說話了,雙眼瞪得通紅。景家老太太都可以看到她滿身的優點,知道去關心疼愛她,可她這個父親的心里,只有他那一雙優秀的兒女,從來沒有在意過景南喬。從今往后,她不會再接受這種三觀不正而又畸形的家庭教育。到了景園。景南喬一個人先下了車,頭也不回地進了大門。客廳里,何佳景正坐在沙發上向林舒哭訴自己剛才的遭遇,景南喬卻看都沒看她們一眼,徑直上樓,一腳踢開景知意的房門。房門撞上墻又反彈回來,發出一聲巨響。床上虛弱的景知意被嚇得渾身一抖,一臉驚恐地望向景南喬。“說吧,怎么了。”景南喬皮笑肉不笑地盯住了她。景知意被她盯得心虛,往被子里蜷縮了下。“景南喬,奶奶從醫院回來那天,你割傷了知意的腿,我還沒有找你算賬,你現在又想怎么對你妹妹?”追上來的林舒將景知意護在身后,厲聲質問景南喬。景南喬爽快地承認:“我是傷了她,怎么了?”“你妹妹有慢性再生障礙性貧血,你知道的!那天下著大雨,她身上又有傷,在院子里跪了幾個小時傷口被雨水感染,她已經低燒了十幾天了!”“她低燒,和我又有什么關系?”景南喬轉眸望向林舒:“媽,你說話要講道理。”“是因為你先把她割傷了,不然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林舒一臉的痛心疾首。景南喬定定看著林舒,心卻越來越涼。“媽,你別這么罵姐姐,我害怕……”景知意蜷縮在了林舒身后,小聲哭了起來:“是因為那天爸打了姐姐,她心里怪我沒有幫她所以才……”“啪!!!”她話剛說到一半,景南喬隨手拿了件東西就朝景知意狠狠丟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