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累了……
漸漸的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,沈染睡了過去。
清閑將后座放下,形成一張雙人床大小的軟臥,上面鋪著昂貴的極品天鵝絨毯子,又將車載空調調到全自動舒適模式,處處精細。
沈染察覺換了個地方,小臉上寫滿了不自在,調整幾下姿勢,成蝦米狀縮在天鵝絨的毯子上,才又沉睡過去。
司慕霆打開駕駛位的車門,清閑正準備拉開副駕駛,邁巴赫毫不留情的將他丟下,顯示在大道盡頭。
葉子舒扯了扯清閑的衣服,哭喪著臉,“表哥這次是真生氣了嗎!”
“畢竟差點鬧出人命,表小姐你還是準備怎么認錯吧”,單從現在三爺對沈染的重視程度,恐怕表小姐這次想蒙混過關不容易了。
葉子舒頹廢著一張臉,早知道不聽那個女人的胡言亂語,她也不至于想出這么一個壞主意。
幾人坐在李伯開來的車上,一路跟隨前邊的邁巴赫,來到林澤的醫院。
坐落在竹林的未名醫院由花園竹林包裹,隱約傳來不遠處的溪流聲與鳥鳴融為一體,幽靜深遠,好似人間仙境。
司慕霆將沈染從車上抱下來,徑直走進林澤引路的觀察室。
觀察室的房門關緊,將幾人隔絕在外,葉子舒站在原地,看了眼面容淡漠的男人,躊躇不決的上前。
“表哥,我知道錯了。”
司慕霆垂眸她緊張無措又驚慌的神情,幽深的瞳孔里無波無瀾,仿佛萬千一切都入不了那雙孤寂的寒潭里。
沉默,如同巨石,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葉子舒并沒有司慕霆沒有發怒而感到輕松,胸腔之中慌亂的因子,反而被激的更加無所適從。
清閑立在不遠處,看著二人一個冷漠,一個卻嚇得半死的樣子,止不住為葉子舒掬了一把辛酸淚。
遙想當年四十歲的地頭蛇都抵不住三爺釋放的威壓,當場嚇得魂飛魄散,直接送進醫院,更別提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。
葉子舒哇的一聲哭出來,眼睛腫的像兩只核桃,聲音在醫院的走廊回蕩,引來不少女護士回頭。
媽媽!快來接我回家!!
司慕霆揉了揉眉心,“安靜。”
葉子舒立刻閉上嘴巴,打了一個哭嗝,眼淚吧嗒吧嗒控制不住的往下流。
“太陽下站三個小時。”
葉子舒臉上終于帶了些喜色,“嗯嗯嗯,謝謝表哥!”
直到司慕霆離開,葉子舒才歡快的去找一個太陽地罰站。
……
林澤給沈染做了一個全身檢查,包括血液分析以及傷口的處理。
“沒事了,不過是普通的蛇毒,要是眼鏡蛇或者更有毒性的蛇,說不定沈小姐人就不在了”,林澤摘掉口罩,手自然而然的插入白大褂的口袋。
“我開些清理毒素和傷口愈合的藥,每天服用,不出半個月就能徹底好起來。”
身體沒有大礙,就可以直接出院了。
檢查身體的時候沈染就已經醒過來,得知自己已經沒事,也松了口氣。
當時傷口黑紫成那個樣子,說實話她很害怕這輩子完了。
不是怕死,是怕沒能帶沈佳佳一家一起下地獄。
目光淡淡的投向窗外太陽下站著的葉子舒,沈染緩而勾起唇角,正準備下床,一道身影一閃而過,穩穩的拖住她的腰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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